这种“仗义”是不够市场经济的、不够理性的。在日益被新自由主义接管权责观念的亲密关系里,不会步步为营、不能“拎得清”,甚至是前现代的。但《漫长的季节》的精巧在于,辛爽不撕裂,剧情恰到好处的分寸感。既不煽情、不试图建构某种“情义”的价值,同时也不过分冷冽、去消解“仗义”的价值。尽管困在故事中的每个人,都有各自的伤口,被困在那个漫长的秋天,亟待重启人生。《漫长的季节》的剧情并未止于或沉迷于展示伤口,尽管被诟病带有一些“小品性”,但《漫长的季节》总是先抖了包袱再咂出一丝苦味,而不是靠“伤痕”去“绑架”观众的认同与眼泪。陈学礼:我们今天在这里对谈,你们架着话筒和我聊天,这是一种权力的不对等吗?(笑)你很敏锐地意识到这个问题。很多人不在意这个问题,ta会觉得我在做我的事情,在做我的研究,在做我的记录,ta没有想过实际上存在着一种不对等的关系。很多民族志电影的制作者把自己称为所谓的“电影导演”,我觉得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太理解摄像机前的人是如何与ta在一起完成了电影的合作过程。
Copyright (c) 2018-20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