戛纳开幕片《杜巴利伯爵夫人》的发布会上,主演约翰尼·德普晚来了半个多小时。当被问到是否觉得被好莱坞抵制,以后还会不会参与大制片厂的电影?德普表示:“答案是当然会有,当你因为一些闲言细语流传开来,而被要求辞去一部电影(《神奇动物3》)时,你会觉得自己被抵制了。我现在还觉得自己被好莱坞抵制了吗?完全没有。因为我不去想好莱坞,我不需要它。”这种“仗义”是不够市场经济的、不够理性的。在日益被新自由主义接管权责观念的亲密关系里,不会步步为营、不能“拎得清”,甚至是前现代的。但《漫长的季节》的精巧在于,辛爽不撕裂,剧情恰到好处的分寸感。既不煽情、不试图建构某种“情义”的价值,同时也不过分冷冽、去消解“仗义”的价值。尽管困在故事中的每个人,都有各自的伤口,被困在那个漫长的秋天,亟待重启人生。《漫长的季节》的剧情并未止于或沉迷于展示伤口,尽管被诟病带有一些“小品性”,但《漫长的季节》总是先抖了包袱再咂出一丝苦味,而不是靠“伤痕”去“绑架”观众的认同与眼泪。